梦幻街区(田中隆三井下纯美)全文免费阅读作者静林君
第九回:报冤仇歹人设奸计\/去心疾良医开妙方
这脚步声由远及近、清脆悦耳、十分美妙,社长和森田光夫不约而同的笑了,当二人陷入幻觉之后,有人推门而入。
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,一脑袋乌黑的长发烫成了波浪形,她面施重粉、唇抹朱红,假睫毛很长。
眸子很黑,黑的有一些怪异。
胸大臀圆,上身罩着一件粉红色的毛衣,下身穿一件紧身的黑色棉裤,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。
这位美娇娘不是别人,乃是风俗社的当家花旦石原凉子。
社长看见她,眼角眉梢像是开了万朵桃花。
森田光夫站起来说:社长,我先告辞了。
社长却说:慢,收拾岸信纯这件事,还是咱们三个人商议起来比较稳妥。
森田光夫愣了一会儿,陪着笑脸说:社长老爷说的极是,于是又坐了下去。
石原凉子一下子坐到了社长的怀里,社长显得有些尴尬,微笑着说:都让我给惯坏了,森田先生在这里,你怎么这么没规矩?石原凉子一脸不以为然,说:森田先生又不是外人。
社长说:有正经事请你帮忙出主意。
石原凉子一听这话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,这笑声如同银铃一般,本来十分悦耳,不过此刻听来却别有一些意味在里头,她的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些悲伤在里头。
社长说:宝贝儿,你的事咱们改日再说,今日先商议怎么摆平这个岸信纯。
石原凉子说:在你的心里,摆平岸信纯比我的事还重要?社长没办法,只好说:宝贝儿,我不是给你说了吗?我不能和我们家的糟糠离婚。
石原凉子说:不跟她离婚,你怎么跟我结婚?社长说:相爱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嘛。
石原凉子一听这话,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双目盯着社长,说:原来你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。
社长说: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?石原凉子说:我无理取闹,你让森田先生评评理,看是不是我无理取闹。
社长说:光夫,你给评个理。
森田光夫抓耳挠腮、思绪不宁,石原凉子突然一声断喝,说:你快说啊!森田光夫被吓了一跳,他沉思片刻,说:我支持石原的观点,我不觉得她是无理取闹。
石原凉子立刻笑的合不拢嘴,用手指点了点社长的脸蛋说:听见没?我没有无理取闹。
森田光夫说:石原姑娘,我知道社长最爱的还是你,他不和嫂子离婚,这的确不能怪他。
石原凉子一听这话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,鼻子里冒出粗气,雪白的脖子上冒起了几根青筋。
一口痰吐在了森田光夫的脸上,森田光夫其实一直很仰慕石原凉子,只因为她是社长的女人,他不敢造次。
蒙她赏了一口痰,他怎么能舍得擦掉。
他以更为灿烂的笑容回报石原凉子,石原凉子看到这一幕反而被下了一跳。
森田光夫说:石原姑娘,社长老爷不愿意离婚,主要是因为孩子。
我们的公主今年三岁了,每次见面都要把父母的手拽在一起,社长是个慈爱的父亲,不想伤孩子的心。
石原凉子说:我会对孩子很好。
森田光夫说:这一点我不怀疑,因为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姑娘,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你对她好,她若是不喜欢你怎么办?石原凉子说:不会不喜欢。
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底气不足,她的声音逐渐降低。
社长说:今天没有外人,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!我们家糟糠,其实并不安分,很早就有了相好的,他们暗通款曲,顺走了我的许多家产。
如果不是为了孩子,我早把这个女人给做了。
森田光夫说:石原姑娘,你应该多体谅社长,反过来社长也应该多体谅石原姑娘的不易,这样互相理解,才能做令人羡慕的伉俪。
石原凉子说:方才你们说的岸信纯是什么意思?森田光夫说:岸信纯就是坏咱们事的女警官。
石原凉子冲着社长说:我见过她,明明家里很有钱,经常骑个自行车在街上晃。
你想要她?我为什么要帮你?森田光夫说:这个岸信纯,出身好、学历高,长的又漂亮,举止有礼、谈吐优雅。
石原凉子说:森田先生?你不要让我觉得恶心。
森田光夫陪着笑脸说:我是说佼佼者易污。
社长听了笑着说:越是这种看起来各方面都优秀的人越经不起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。
社长接着说:我有一个想法,让她去咱们社团开的店铺里去卖自己,怎么才能实现我的这个愿望呢?石原凉子越发起了疑心,社长面红耳赤,大概已经想入非非了。
石原凉子说:想让我帮助你可以,你的给我一栋别墅,每个月而给我五千美金。
社长说:这个要价太高了,能不能在往下降一点。
石原凉子说:一口价,你干不干?
社长说: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干?石原凉子说:我们先想个办法,让她没脸在警局继续干下去。
她一旦脱离了警局,咱们就把她扣押起来。
我亲自出马,把她收拾的老老实实,然后让她出去卖。
社长说:要是不成怎么办?石原凉子说:这个简单,你不给我承诺的东西就成。
社长和森田光夫对视一眼,森田光夫说:如果得了这些东西,你还劝社长老爷离婚吗?石原凉子说:难道有人忍不了我逼他离婚吗?
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进,冰雪消融、泥土里冒出来嫩草,水中的动物也活跃起来。
河滩、草丛,到处都是青蛙的叫声。
周末的早晨,岸信纯一个人去看富士山。
山体巍峨雄壮,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中显得那么圣洁和美妙。
富士山也似乎具有日本人的性格,无论外部环境如何变化,他不会改变身上的气质。
富士山的积雪在阳光中的颜色和武士刀的颜色是一样的,周身冒着寒气,很有点渗人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是莫名其妙就觉得思绪不宁,看着富士山也常常走神儿。
某种意义上说出现这样的情况,往往意味着有坏事要发生。
她在路过一个地摊的时候,一位算命先生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这位算命先生鼻梁上搁着一副茶色的天然水晶眼镜,身上的穿着似乎也有点另类,里面橘黄色的衬衣,黑色的领带,外面罩着一件棕色的西服,下身一条棕色的西裤,脚上一双棕色的皮靴,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。
这人身材瘦小,皮肤像是枯树皮一样。
声音沙哑,极为刺耳。
她没好气的说:先生,我是警察,你在这里招摇撞骗,我不抓你就不错了,你还敢来骗我?算命先生冷笑着说:我看你面色惨白、眼神涣散、印堂发黑,不日将有祸事发生。
我免费送你一个办法,让你逃脱厄运。
她说:笑话,我是警察,谁敢把我怎么样?算命先生说:我就一说,你就一听,如果你不信就随意吧!请你记住我的话。
回到警局之后,立刻提出保护人身安全的要求,只要你得罪的那个暴力社团没有被剿灭,决不能放弃这种保护。
还有你必须对你的上司和同事加强防范,切断和家人的联络。
此言一出,她感到危险确实在向她靠近。
回到警局之后,她把这则故事讲给周围的同事听,没有不取笑的,都觉得她是大惊小怪。
她去申请保护了,副局长批准了,然后总有三五个男警在她周围。
这让其她女警官愤恨不已,渐渐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。
一开始她还能忍,慢慢的就忍不下去了,一气之下放弃了保护申请。
副局长本来背负着巨大的压力,遇到这个情况立刻就坡下驴。
她决定申请休假,副局长也批了。
本来她以为自己没有呆在警局流言会终止,哪知道适得其反。
副局长被骂的几乎要去辞职,可到了最后关头,他总是想,再忍一忍就会过去的。
森田光夫在石原凉子的协助下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,其实在日本,只要是稍微有点影响的暴力社团,都要在警局布置眼线。
警局的眼线接到命令,密切关注所有关于岸信纯的议论。
岸信纯父母已经过世了,只有祖母还活着。
祖母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出色的刑警,她对岸信纯也寄予厚望。
有一个情况听起来很让人感到痛心,她的祖母患有老年痴呆症,每次岸信纯回家,祖母都要说:请问你到我们家有何贵干?岸信纯说:祖母,是我。
祖母说:我是谁?岸信纯说:我是你孙女。
祖母说:你是谁的孙女?总之一句话颠来倒去听不明白,你不听解释,她转瞬就忘了。
眼线从她的同事口中得知,岸信纯和祖母住在青藤街的一栋居民楼里。
这个时候森田光夫笑了,说:如此看来,我们可以利用她的祖母做一些文章。
石原凉子说:我们先设法把岸信纯引出去,然后趁虚而入,把她的祖母给搬走。
等她回来的时候,我们再利用她的祖母把她引到指定地点。
然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控制起来,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森田光夫说:咱们把她控制住以后,需要做的就是以岸信纯的名义提出延长假期的申请,最好可以激怒上司,让她彻底离开警队。
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,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,岸信纯就接到电话,石原凉子在电话里说:我要事要麻烦一下你,岸信警官。
岸信纯说:对不起,你应该去找别的警官,我已经休假了。
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,这让石原凉子感到不自在。
森田光夫打电话给岸信纯,说:我是你的副局长,现在有紧急情况发生,希望你赶紧来警局报到。
岸信纯说:对不起,我现在正在休假,按照规定任务不应该安排给我执行任务。
话音未落,电话早被挂掉了。
森田光夫也碰了钉子,这可怎么办呢?这个时候石原凉子说:我想到一个办法。
森田光夫说:什么办法?石原凉子说只需如此如此,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春天的夜里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,如果有美好的异性在身边,一般人都会感到难以自持。
这个时候社长来看望他们,问及谋害岸信纯的计划实施的如何了?石原凉子说:现在要紧的是把她请出来。
社长听了笑着说:为什么不换个思路,设法把她的祖母引出来呢?石原凉子说:怎么引出她的祖母呢?社长说:对于她的祖母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?石原凉子说:一个神志不清的人,应该没什么在她心里是重要的。
森田光夫说:万一要是有的话,应该是关心岸信纯的终身大事。
石原凉子说:怎么样才能利用这个理由把她请出来呢?社长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来,森田光夫给他把火点着。
他吸了一口烟,然后把一口痰吐进痰盂里,说:我刚才还想到一个办法,现在忘记了。
三个人一人嘴里都叼着一支烟,表情都像是刚死了爹一样。
这个时候安排在警局的眼线突然传来消息,说岸信纯到了警局。
不等问明缘故,立刻告诉他务必想办法把岸信纯拖在警局,拖的时间越长越好。
线人接到命令还真是不含糊,立刻就设法让警局的门电动门失灵了,谁也别想出去。
风俗社的歹徒们来到青藤街,根据线人提供的信息,他们立刻找到了那座楼。
大家奔上去,摁门铃半天没有人回应。
众人心下疑惑,难不成她的祖母不在家。
就在这个时候岸信纯回来了,大家立刻隐蔽了,却被岸信纯看到了,问道:你们是哪里来的?来此有何贵干?为首的歹徒来到最前面,笑着说:我们搬家公司的。
岸信纯心中立刻飘过一片疑云,说:谁要搬家?为首的歹徒说:隔壁的麻生阿姨。
岸信纯一次这话,就警觉起来。
她从容不迫的掏出钥匙开门,把门打开人进去了,就要锁门的时候歹徒突然门反应过来,他们一下子冲进去,留下大部分人与岸信纯厮打,剩下的少数人去找到她的祖母控制起来。
因为岸信纯有些拳脚功夫,对付她显得非常吃力。
当她看到祖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,她就像是被放掉气的气球,顿时扁了下去。
众人一拥而上,将她给捆了。
为首的歹徒笑嘻嘻的走在岸信纯的眼前,拿着刀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,说:岸信警官,你有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?岸信纯不言语,他说:你不知好歹,敢在我们风俗社的头上动土,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。
说着走到祖母的跟前,用柔和的声调说:老太太,认识这个吗?祖母笑着说:是匕首。
他说:用它把你的脑袋切掉好不好?祖母笑嘻嘻的说:好。
然后她就把祖母的脑袋切下来了,岸信纯气的破口大骂,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岸信纯脖领子,说:你虽然骂我,可我还是觉得你非常可爱,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威猛,是不是很想嫁给我呢?岸信纯仍旧骂个不停,他却全然不理会,将岸信纯推倒在墙角,她绝望的看着歹徒们狰狞的脸,然后一阵剧痛袭来。
她强忍着不叫出声来,他说: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。
于是朝背后攻上去,岸信纯哇一声哭出来,这下可不得了,惊动了左邻右舍一定会有人报警,一个歹徒拿了一条毛巾塞进岸信纯的嘴里。
森田光夫得知岸信纯被控制住,真是大喜过望,传令立刻将岸信纯带到石原凉子指定的地点。
石原凉子笑着说:接下来的戏该我演了,老娘我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。
当夜幕降临,街上花灯璀璨。
石原凉子打开一间地下室的门,推门进去,里面很宽敞,有卧室、有游泳池、有健身房、还有运动室。
里面一切陈设都是最顶级的,里面所使用的花盆都是古董。
岸信纯被捆好丢在一张大床上,她的嘴巴被人用黑胶带贴上了,衣服烂了一大块。
看到石原凉子进来,她十分惊恐。
石原凉子坐在床边上,缓缓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,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包烟,把烟抽出来一支,然后点着。
一口烟吸进去,鼻孔里冒出来许多烟雾。
最绝的是她还能从耳朵里冒烟,岸信纯看见了也觉得新奇。
她把一口烟吐在岸信纯的脸上,然后笑着说:岸信警官,说心里话,我真的很仰慕你,你喜欢我吗?
岸信纯把脑袋歪过去不说话,她把岸信纯的脑袋扭过来,恶狠狠的说: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,你大概忘了吧!去年夏天,我在公车上偷窃被你抓住了,把我扭送到了警局,然我坐了半年牢。
报应啊!你也有今天,记得你还劝我放弃自己的职业,我果然不做小偷了。
从那以后我被人骗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一家店里,说好只是让我表演,当有人表示要跟我怎么着的时候,老板居然很轻易就答应了。
我被迫把自己给卖了,那一次我被打的遍体鳞伤。
如果你们真的代表正义,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那些黑店存在那么久了,里面干了多少违法的勾当你们心知肚明,可你们就是愿意在公车上抓个小偷,而不愿意取缔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黑店。
岸信纯说:我只是个小警察,许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。
石原凉子说:你闭嘴,我得感谢你啊!要是没有你这么害我,我还在做穷小偷呢?现在我可是社长老爷的女人。
岸信纯闭口不言,她还是不能从祖母惨死的画面中解脱出来。
外面下起了小雨,石原凉子说:我可以不计前嫌,从今天开始,咱们就是一个战壕里姐妹了。
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药水和棉花球,帮助岸信纯清洗伤口。
岸信纯叹口气说:我求你杀了我,我再也没脸会警队了。
石原凉子说:瞧你说的,脸就那么重要吗?告诉你,在咱们日本,要想轻轻松松挣大钱,要脸是不可能的。
当晚她们就睡在了一起,半夜的时候,石原凉子对岸信纯动手动脚,这让岸信纯很不自在。
石原凉子用嘴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,轻声说:宝贝儿,不要在耍官府千金的脾气了,你要学会享受女人做的服务,女人更了解女人需要什么,我给你做会比那些臭男人做更让你觉得畅快。
岸信纯说:你好恶心。
石原凉子说:用不了多久,你会比我更恶心。
一连数月,一点关于岸信纯的消息都没有,副局长十分担心,他来找局长。
局长说:她这么长时间不来归队,我们应该把她从警局除名。
副局长说:局长大人,我觉得她可能是出事了。
局长说:记住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,不要去招惹暴力社团。
副局长听了这话,浑身的刺儿都长起来了,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。
说:岸信纯是咱们警局的股肱之臣,要是她有个闪失,可是咱们的一大损失啊!局长冷笑着说:天照大神会保佑她平安无事的。
副局长出来之后,脸色铁青,于是召集手下人来开会,他说:奉局长大人命令,出动警力的三分之二,掘地三尺也要把岸信纯给我找到。
众人得令,各自去调查了。
调查进行的很顺利,因为不久边有人报案,岸信纯的祖母遇害了,脑袋被丢在卫生间。
刚刚查的有一点眉目了,局长发现了副局长矫诏去查岸信纯的下落,他勃然大怒,他把副局长叫到办公室破口大骂,副局长也火了,掏出枪说:老子忍你很久了,你算什么东西,不就是你有个当官的老子,竟然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这么多年。
你要是但凡有点人性,老子也不想和你争什么,可你现在眼看着同事有性命危险,却不愿意拨一兵一卒前去搭救。
你还敢说自己是人?我看说你是狗,狗都觉得恶心。
局长听了这番话,那里还能坐得住,他跳到了桌子上,急的直跺脚,大声说:狂悖,狂悖,你这个狂徒,老子真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。
忽然一声巨响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,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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