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嘤!害羞,笨蛋美人被首辅宠上天陆祈安 沈若婉

    主角小说
    小说主角是的书名叫《嘤!害羞,笨蛋美人被首辅宠上天陆祈安 沈若婉》,是作者色和尚倾心创作的一本言情风格的小说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来寺庙祈福,不知为何硬要将她带上,不知道伯母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整她。她只好偷摸着吃了些能使人生病的药,可是…这药好像是假的一样,一点用都没有,避无可避只得跟着来了。伯母还说要让堂哥带她去一处重要的地方,说那............

    嘤!害羞,笨蛋美人被首辅宠上天陆祈安 沈若婉小说-(言情)章节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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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章 养只小白兔

    天色渐暗,寺庙旁的荒树林中,传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声,窸窸窣窣的树叶声作响,为这场景平添一丝寒意。

    “堂…堂哥。”少女瑟缩着跟在男子身后,想离他远远地,巴掌大的小脸上染着恐惧,“咱们这是要去哪里?若是跑远了回不去,大伯和伯母要生气了。”

    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回首,身上锦衣华服也难掩眉眼间的猥琐,“叫你跟着你就跟着,废话那么多做什么?”

    不过在回头,目光接触到那张被白里透红,娇嫩的脸蛋时,他的脸色又变得温和,哄骗道,“行了,你跟我走,我娘她知道的,她不会怪你的。”

    沈若婉瑟缩了一下,红唇微张气喘吁吁,怕得几乎要哭出来,却不敢反抗他,自己要是敢多嘴一句,指不定回去又要怎么被伯母打骂了。

    今儿大伯一家出来寺庙祈福,不知为何硬要将她带上,不知道伯母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整她。

    她只好偷摸着吃了些能使人生病的药,可是…这药好像是假的一样,一点用都没有,避无可避只得跟着来了。

    伯母还说要让堂哥带她去一处重要的地方,说那里有她爹娘的遗物,她虽然不信,但反抗不得。

    一路默默跟沈少清保持着距离,她咬咬唇,只希望无事发生,早已没有人能护着她了。

    待走到离寺庙有些远的地方,树林丛生,沈若婉甚至看不见路了,只见远处渐渐显露出一个山洞洞口出来。

    沈少清在前面越走越近,甚至还特地停下来脚步等她。

   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浮起,一张美人面煞白,顿时停住脚步,心里慌乱惊惧,身形微微颤抖。

    “走啊,堂妹。”沈少清笑得温和,在她看来却如同恶鬼一般,他接着道:“来啊,婉儿。”

    他一步步逼近,沈若婉这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可就太傻了,他分明是串通了伯母想与自己生米煮成熟饭!

    沈少清看着这个堂妹,即便是怕惨了,怕得瑟瑟发抖,美貌依旧不减半分,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,那双桃花眼已然水润,真是明亮动人啊。

    他心里痒极了,以往在家里顾及着父亲,所以无从下手,屡次想占点便宜都被打断,这次说什么他都要得手!

    沈若婉见他步步紧逼,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,可她瘦弱的身形,体力如何比得上一个成年男子?

    没两步就被人抓了回来。

    “不要!”她尖叫出声,还有些破音,可见是吓到了极点。

    她尖叫挣扎着却依旧一路被人拖了过去,她哀叫连连,泪水瞬间浸湿了脸庞,“堂哥,求求你了,放过我吧。”

    沈少清邪笑一声,迷恋道:“堂妹,你可知自己美得有多惊心动魄?谁叫你长成这副狐媚样的?都怪你自个儿,你放心,等你成了堂哥的人,堂哥以后会好好疼你的。”

    沈若婉在惊惧下,思路迅猛飞转,眼瞅着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块石头,而自己的外衣即将要被他扒开了,努力伸手想要拿到那块石头,心中升起一缕希望。

    然而下一刻腹部传来剧痛,竟是她吃的药生效了吗?

    希望顿时转为绝望,她仰着头,浸着泪的眸子在黑暗中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,她努力睁着眼,倔强地朝那人求救。

    不远处,一人正懒洋洋地靠在树上,语气轻佻,“怎么?不英雄救美一下?那小娘子可是在向你求救。”

    他这么说着,却也是无所谓的态度,动也不动,连看都不看,看似随和,实则心比一旁的人还硬。

    “与我何干?”他漠然答,可是,心中却有些怪异的感觉,大约是因为她的眼神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了。

    世上可怜之人如此多,难不成他要一一管了去?

    眼见着那女子避无可避,心如死灰,衣服被扯破了,她尖声怒斥,“你怎么敢如此对我?我是功臣遗孤,沈将军嫡女,你如此凌辱与我,就不怕我上告圣上,将你们一家都砍了吗?”

    那沈少清轻蔑一笑,“到时你可是我的人了,你舍得吗?”

    陆祈安闻言,冷漠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缝,冷风拂过他白色的衣袖,带出一丝凉意。

    楚邈正要调侃一句,“哟呵,还是名门之后啊…”

    却见自己刚刚嘴上还说着‘与我何干’的好友,一个闪身飞了出去,他挑挑眉,这时来了兴致。

    沈若婉虽然看似好欺负,但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,剧痛使她冷汗涔涔,面色白得吓人,可她依旧保持清醒的理智,只等药效过后,就算被他欺辱了。

    她也要寻着机会,与身上之人同归于尽!

    可就在她已陷入绝望之际,一道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她脸上,她挣扎地动作顿时停住。

    沈少清的身后插着一个匕首,而他背后,一个谪仙般的男子眼眸狠厉,看向她的眼神却透露出满意。

    是他,将沈少清杀了?

    沈少清的身体抽了抽,说不出一句话,就这么倒在了一边,匕首恰巧插在他心脏的位置,一击毙命。

    沈少清死了?沈若婉红唇抖了抖,两眼一翻,就这么晕了过去,她自小便养在深闺,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,还是太过于刺激了。

    “这就晕了。”陆祈安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,对他而言,只是在陈述一件事罢了。

    冷眼瞧了地上的女子一会儿,他的脑海中无法忽视那双带泪的桃花眼,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,似乎在说:救救我吧。

    啧,真可怜啊!眼睛红红的,像只小兔子。

    他俯下身,将人自地上抱起来,她的衣裳凌乱,发丝亦像逃荒的难民一样,身上尽是那人的血。

    鲜红的血液污染了她看起来柔弱无辜的脸蛋,陆祈安皱着眉替她擦掉了脸上的鲜血,臭的。

    楚邈这回可真是按捺不住,上前凑过去,感慨道:“这小娘子是美不错,不过她到底有何魅力,竟能让你出手?还将人抱在自己怀中,稀奇,稀奇!”

    陆祈安看了他一眼,淡淡解释道:“她是我外甥女儿。”

    “什么?”楚邈愣了愣,不停的往二人脸上来回看,一点儿不像啊!

    这姑娘一看就是小白兔,和陆祈安这个变态没有一处是相像的!

    这怎么回事!?

    不过就算他围着陆祈安追问,陆祈安也不再搭理他了,只是在即将进入庙中时撇了他一眼,“你该走了。”

    楚邈摸了摸鼻子,自讨没趣,只好溜了。

    陆祈安定神看向怀中的女子,将人放在自己厢房的床上,饶有趣味,或许,养只小兔子玩玩,也不是不行。

    随后招来暗卫,不出一个时辰,便将沈家的龃龉打听得个一干二净。 第2章 带小兔子回家

    昌平侯府一家老小每到这时节,总会依着祖训,上山来这寺中祈福,陆祈安从不信佛,不信鬼神。

    因而在昌平侯陆玄带着其余人祈福时,陆祈安看都不看,便自顾自出去了。

    反正,他的父亲陆玄亦不会在意他的去留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
   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,眉头紧蹙,呼吸紊乱,似乎梦见了非常可怕的事物,她身上盖着的是陆祈安干净的外衫,将她小小的身板笼罩住,看起来更瘦弱了。

    小脸尖尖儿的,红唇微张喘气,面色苍白,陆祈安不自觉停留在她紧闭着的眼皮上,他知道这双眼睛睁开时有多耀眼。

    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,走向陆玄的厢房,此时他们已经祈完福了,正在各自的厢房内休息。

    护卫守在门前,见着他便躬腰行礼,“小人见过首辅大人。”

    陆祈安启唇,“父亲,儿子求见。”

    房内传来威严的一声,“进。”

    护卫当即为他打开门,陆祈安一袭白衣使他在烛火下显得有些不真ᴊsɢ实,可他衣角染上的点点红色又将他拉回人间。

    他走进房中,陆玄正要在夫人的伺候下和衣睡下,看来是被他打断了。

    昌平侯虽已有三子一女,可看起来还正值壮年,一旁的昌平侯夫人见他进来,默默站到一边,她眼角已有皱纹,更为她平添一丝风情美丽。

    “父亲。”陆祈安微微拱手。

    陆玄点点头,“有何事?”

    陆祈安抬头看他,明明是父子,却生疏得如同路人。

    “我杀人了,没有埋,就在寺庙后的树林深处。”他眼里冒出一丝玩味,声音轻飘飘的,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。

    “你!”昌平侯闻言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身后的夫人夏子衿也吓了一跳,面色苍白了一分,这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?

    陆祈安一言不发,看着他们二人的反应,饶有趣味。

    “杀的是何人?为何不埋?为何要杀人?你难道是要为父帮你藏尸不成?侯府百年声望与地位怎能做出……!”昌平侯气绝,低声怒斥,气得连嘴角都在发抖。

    “逆子!”

    难得见昌平侯对他如此大动肝火,还以为他做什么,他们都会淡然处之,原来牵扯到侯府利益之时,还是会有所谓的啊。

    陆祈安静静承受了一番他的怒火后,才慢慢出声,“此人意图强上功臣沈将军遗孤,那女孩儿被欺负得可怜极了,孩儿一时不忍,便出手相救,只是下手太重,不小心将他杀了。”

    这一句句,如雷轰顶,将昌平侯陆玄和他的夫人夏子衿震得一愣一愣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。

    “你…你说什么?”夏子衿抖着声音问道,“那孩子是谁?”

    陆祈安很好心的再答了一遍,“功臣沈渐鸿遗孤,沈将军之女。”

    “这…”陆玄彻底哑火了,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,可身边的夏子衿却不管他了。

    她着急忙慌出声道,“快!她在哪儿?快带我去见她!”

    陆祈安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陆玄,大发善心等他反应。

    陆玄这也才回过神,站起身来,小胡子微动,眉心蹙紧,再也维持不住体面,“走,带我们过去见她!”

    “好。”陆祈安背过手,悠然在前领路,呵!真有趣,十几年未曾过问过一句,如今出事了倒是记起来了?

    陆玄与夏子衿随着陆祈安一路到了他的厢房,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是在看见那女子时,夏子衿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。

    “我的孙女儿。”她抖着嘴唇抽泣,上前一步好好端详沈若婉,她一见便知错不了了,这长相与她的女儿相似程度几乎有八成!

    陆玄见了她的长相,也是止不住身子晃了晃,面色更是冷峻了。

    夏子衿伸手摸摸她的头发,脸蛋,干枯发黄的发丝,瘦削的脸蛋,长得和她女儿陆婉如此像,却和被他们好好养着的陆婉完全不一样。

    夏子衿轻轻抬起她的手,不止粗糙,许多指尖大大小小,好多裂口伤疤,她看得几乎要心疼死了。

    手臂上还有鞭痕和淤青,这究竟是受了怎样的虐待?

    她简直后悔得心都要碎了,女儿跟个穷小子跑了,他们不闻不问,女儿死了他们也不闻不问,只觉得不看不听就当没这回事了?

    可现在亲孙女就在眼前,叫他们还如何忽视?

    “究竟是谁如此虐待她?她不是功臣遗孤吗?不该妥善安置吗!”夏子衿两眼通红,怒火冲天,回头看向陆祈安和陆玄。

    陆祈安不为所动,陆玄垂眸,不敢与她对视,他居于上位多年,高高在上惯了,这么多年来,头一次感受到了愧疚心痛。

    陆祈安道:“孩儿只知道,孩儿所杀之人,叫沈少清。”

    他是查清了一切不错,但他又为何要告诉他们呢?

    昌平侯府与沈将军之间的恩恩怨怨,牵扯不清,也斩不断,陆祈安眸底深深,不见情绪。

    闻言,夏子衿眼眸几乎要滴出血来,恨不得吞吃了他们沈家,“姓沈,那就是沈家的人了!”

    她气得心口直痛,陆玄也怒气直冲脑门,怒斥道:“这沈家是上辈子就和我们侯府结了仇不成?他们家穷小子拐走我们女儿,骗得她不认爹娘就算了,如今他们竟然还要折磨我孙女!老夫与他们誓不甘休!”

    夏子衿如今气在头上,就连看见陆玄,都心生怨怼了,“老爷现在说得好听,既然现在如此,何必当初那么绝情,见都不见婉儿一面!女儿死了我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现在好了,就连孙女都要没了!”

    “我…”这事确实是陆玄做的,他哑口无言,看看床上不成人样的孙女儿,心里更是愧疚万分。

    他们的争吵声好像吵到床上的沈若婉了,她嘤咛一声,皱着眉额头冷汗涔涔,依旧未睁开眼,只是含糊不清的开口,“娘亲,救救婉婉。”

    “娘亲…婉婉想您…”一声声微弱的呼唤,直叫得夏子衿肝肠寸断,陆玄亦是走到床前。

    “乖乖。”她哽咽出声,立刻握住她的手,“外祖母在这,别怕,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!”

    陆玄叹了一口气,声音也有些哽咽,“外祖父会给你报仇的,回来吧。”

    陆祈安望着这一感人的场面,很贴心的不出声打扰他们,只是觉得无聊至极。

    要是床上的女孩能睁开眼,让他再看看那双眼睛,让她再那样盯着自己看,兴许不错。

    思及此,他扯出一抹浅笑,既然是他找到的小兔子,那就养吧。

    第3章 有什么不一样了?

    再说寺庙另一边,沈大伯一行人准备启程回家,皱着眉环视了一圈,怎么都找不到沈少清。

    眼角瞥见自己夫人心虚地低着头,他心生不悦,“少清呢?”

    丁氏讪笑一声,若无其事道:“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,老爷,咱们再等等,少清等等就回来了。”

    心里还在嘟囔,这么久了,少清也该完事儿了吧?

    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有什么好的,把少清迷得神魂颠倒,哭着喊着要自己帮他得到手。

    沈大伯怎会不知自己儿子什么德性?整天只会吃喝玩乐玩女人,玩玩就算了,他也懒得追究,就是正事一件不做。

    他不耐烦摆手,“快去命人找他回来,就他一个人耽误事儿,晚了就不等他了。”

    “知道了,老爷。”丁氏不敢多说,盘算着这会儿沈少清也该完事了,正好过去撞破那事儿。

    反正这种事一旦板上钉钉,沈若婉就是不想嫁也得嫁进来给他们家少清做妾了。

    于是便带上一些家丁嬷嬷丫鬟们,出去找人去了。

    沈大伯在庙中等着,左瞧瞧右看看,啧啧啧,一个寺庙而已,连柱子都是上等红木,画像都是金粉装饰,钱真多。

    这当今圣上这么有钱,怎么不每人分点儿?有必要浪费在这庙中嘛?又没用!

    要不是当今圣上这么迷信,他们才不来拜呢!

   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,沈大伯忽然远远听见丁氏的哭喊声,由远及近,“我的儿啊!是哪个杀千刀的做的,是谁?!!”

    沈大伯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,而接下来的一幕也险些让他昏死过去。

    *

    沈若婉醒来时,天色已暗,她全身酸痛,也不知那股药劲儿过了没。

    她微微睁开眼,这是…哪里?她忍痛不敢出声,小心翼翼打量着周围,奈何只依稀看得清是一个华丽精致的卧室,一盏烛火在桌上摇摇晃晃。

    一旁坐着个清秀的女子,正撑着手打瞌睡,是来监视自己的吗?她心里惶恐惊惧,又想起晕倒前的那一幕。

    那个看似谪仙般实则是修罗的男子,杀了沈少清,这可怎么办?

    她怕得全身颤抖,若是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了,定会将自己抽骨剥皮的。

    一想到未来自己凄惨的下场,她又委屈又害怕,紧紧咬着下唇,才不让自己哭出声,“呜…”

    那人是谁?又为何要杀了沈少清?是为了救自己吗?她脑海中一片混乱,那自己现在又是被他挟持了吗?

    一堆疑惑在她心中越滚越大,静静哭了一会儿,她才擦干净脸上的眼泪,松开紧紧攥着的被子,看守她的女子并未醒来,她想趁机跑了。

    起身时,忽而看到自己身上被撕碎的衣物变成了干净的衣裙,有些宽大,她轻轻摸过去,和自己原先衣物粗糙的麻布不一样,是极其细腻的绸缎。

    是那人给自己换的吗?她的恐惧稍微降低了些,握住自己乱飞的头发,生怕发丝飘舞也会吵到那监视的女子。

    宽大的衣裙罩在她瘦弱纤细的身上,更显得她娇弱可怜了,她一步步蹑手蹑脚,强忍身体的不适,想要开门出去。

    就在手即将触到门把手时,脚尖因为太紧张不小心颤抖着踢到了一旁的椅子,‘呲啦’一声,椅子腿划过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    将她整个人都吓了好大一跳,背上寒毛直竖,立刻蹦起来,手忙脚乱的去开门。

    身后传ᴊsɢ来那女子疑惑的声音,“小姐?”

    沈若婉心如死灰,坏了,被发现了!

    下一刻,她确定自己完蛋了,因为就在她打开门,门外正站着个人冷眼看着她,清隽出尘的气质,沈若婉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,却叫她心里直怕。

    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,本就红肿的眼眶又蓄满了泪珠,要掉不掉,鼻尖都憋红了,咬着唇瑟瑟发抖。

    这副小可怜样要是让夏子衿见了,肯定是要将人抱着好好安慰一番了,可惜她面前站着的是陆祈安,无心无情的冷血动物。

    “去哪里?”他问,见她如此害怕自己,心里不舒服极了。

    一丝青丝被吹了上来,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,也没有听清身后女子的话。

    “见过首辅大人。”

    沈若婉吓出了一身冷汗,再加上身上酸痛,一声忍不住的痛呼溢出来,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地上,那人还是就这样静静地看她,似乎在欣赏自己的狼狈姿态。

    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,只好抬起头,哽咽声音苦苦哀求他,“你抓我要做什么?我..我没什么利用价值的,求求你,放了我吧。”

    娇弱无能,只会红着眼睛哭泣,真可怜啊!

    陆祈安缓缓凑近她蹲下身,眸底的冷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温柔,“乖,怎么这么害怕?我可是在救你啊。”

    闻言,沈若婉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他柔和的神情,却还是心里发毛,可他说的是实话,要不是他杀了沈少清,只怕这会儿自己早就被他得手了。

    按理来说,他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的。

    “杀人是…是不对的。”她磕磕巴巴的只说得出这一句话。

    陆祈安立马接过她的话,“是,按律法处置,最低处十年以上牢狱囚禁,最严重的当斩之。”

    他说得坦然,没有一丝心虚,仿佛犯法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    沈若婉想,他是为了救自己才杀的人,他是恩人,是被自己连累的,自己怎么还能让他因为自己而被下大牢?

    大伯和大伯母就这么一个嫡子,如此不明不白死了,定是要发疯的。怎么可能会放过她?

    这样想着,沈若婉吸了吸鼻子,心中有了决定,反正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,不如早些时候去地下找爹爹娘亲了。

    她的眼角滴下一滴泪,又被她倔强的擦了去,脸色苍白,只有眼眶和鼻尖是红的,那双看谁都有三分深情的桃花眼都哭肿了。

    她勾起一抹比哭还惨几分的笑,好像是要安慰她的恩人,只是着实没什么说服力,颤着声音,轻声细语道:“谢谢您救了我,恩人且放心,是我杀的人,与您无关,我现在就去官府认罪,绝对不会连累您的。”

    千算万算,陆祈安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,本以为她会被自己的话吓到发抖,然后抽抽噎噎的求自己救她。

    于是他罕见地呆了一瞬,见她真的要起身往外走去,下意识将人扯回来,可她实在是太轻了,也全身无力。

    只是被他这么轻轻一扯,她便倒了回来,陆祈安无比自然的扶住她羸弱的身躯,太轻了,怎么会有人轻得好像风一吹就要飘走一样?

    沈若婉不解抬头,却见陆祈安紧抿着唇,不发一语,她挣扎着想起身,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起,失重感让她吓得抬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
    “恩人,你要做什么?”沈若婉紧紧盯着他,生怕他意图不轨,可自己又逃不掉。

    陆祈安抬眸轻飘飘看了她一眼,淡声道:“你该喊我小舅舅的。”

    “什么?”

    陆祈安就这样将人抱着进了房,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,他说不出来,却又觉得怪异极了。

    第4章 小舅舅?

    沈若婉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,一旁的应该是婢女,还贴心的关上门,不让风吹进来,怕冻着她。

    沈若婉还有些懵,刚刚哭得太狠了,声音都哑了,鼻子也堵住了,她悄悄往里挪一下,企图离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人远些。

    这才闷着声音问他,“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?”

    陆祈安不介意她明显的防备姿态,他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衣襟,“你叫什么?”

    沈若婉抿了抿嘴,不知道该不该说,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她小声回答,“沈若婉。”

    怕他不知道,又解释道:“若有似无的若,温婉的婉。”

    她如此懂事,倒是令他心情大好,“你父亲是已故功臣沈渐鸿将军,你母亲是昌平侯府的嫡出千金陆婉,可对?”

    ……沈若婉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将军以及自己父母的名字,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摇摇头还是点点头。

    索性陆祈安也并未想要她回答什么,他既将人捡了回来,那就要好好儿养着了。

    “我是你娘亲的弟弟,按辈分,你该唤我一声小舅舅。”陆祈安如是说。

    小舅舅?她蓦然睁大眼睛,什么小舅舅?她从未听说过,他是不是看自己好欺负,在骗她?

    想是这么想,她不敢提出质疑,陷入沉默中。

    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,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探究一二。

    殊不知,她这番举动在陆祈安看来,不过是一只软弱可欺的小白兔在他面前弓起了背,完全不知面前的人有多可怖,以为这样就能防备一二。

    这对陆祈安而言,着实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,甚至有些清澈的愚蠢,不过陆祈安倒是越看她越顺眼了。

    他在这昌平侯府中确实无聊太久了,多了这么个玩意儿消遣,倒也算是个趣事。

    他的身子往前探去,吓得沈若婉退无可退,背抵着墙又惊又惧。

    “你…你要做什么?”她的声音微颤。

    陆祈安不理会她的疑惑,伸手将她的小脚握住,不容反抗,直接拉了过来,沈若婉吓得泪眼盈盈,却不敢用力反抗挣扎。

    她怕,怕这个人会像杀了沈少清一样,冷酷无情的手起刀落,把自己也给杀了。

    他修长的手骨节分明,牢牢握住她有些冰凉的脚,隔着小袜也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有多热。

    看起来冷清淡漠的人,体温竟如此高。

    他摸索到她小袜的系带,一拉,直接解了她的小袜,这下好了,没了小袜隔开,沈若婉更直接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了,被他烫得又羞又气,还不敢发作,憋闷不已。

    她这是被人轻薄了吗?没有人教过她,女子的脚能不能给男子这样摸,可是这样的触感,足以让她羞到不敢抬头。

    陆祈安如法炮制,将她另一只脚的小袜也给脱了下来,见她蜷缩着身子,躲在角落还轻颤着,有些不解,怎么脱个小袜都能怕成这样?

    他在烛火下展开小袜,那两条雪白色的袜子此刻脚底板的位置已有些发黑,解释道:“刚刚你下地没有穿鞋,小袜脏了,要换新的。”

    她微微抬头,还有些薄怒,压抑着不能发作,脸上染上了些红晕。

    在此情此景下,竟让陆祈安看出些娇羞,真是有趣。

    她松了口气,看来恩人并不是沈少清那种人,应当是自己错怪了他,她又有些愧疚。

    可是一想到他杀人时那可怕的气势,她还是很怕他。

    陆祈安拿着她的小袜走出去一会儿,才又回来,手中脏了的小袜换成了干净的。

    他默不作声,坐回床边,再度靠近她。

    沈若婉挣扎着艰难开口,“谢谢您,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
    说着,她伸出手,眼含希冀地看他,只希望他能别再这样对自己。

    她伸着手,露出一节皮肤,纤细白嫩的手腕上,大大小小全是伤痕淤青。

    陆祈安只看了一眼,便不理会她,自顾自地捉住她的小腿,为她穿上小袜,她尴尬的缩回手。

    碍眼的伤痕,看得令人心烦。

    依旧是一阵令她心悸的动作,她憋着气忍受这令人羞恼的感觉,还好他动作干净利落,并未让她难堪太久。

    沈若婉摸不透他的想法,不知他是好是坏,也不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。

    “我……明天会去找官爷伏法认罪的,您放心。”她低声道,不自觉抓紧自己的衣角,说到这里还是不免有些害怕。

    陆祈安走到桌边,露出里面的安神香,将安神香点燃后,才盖回罩子。

    沈若婉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,见他将不知什么香点燃,她的心又提了起来,怦怦跳得剧烈,恩人这是不信任她,要迷晕她吗?还是要用毒香杀了她?

    她悄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看向陆祈安,有些无助和难过,半晌又松手。

    罢了……

    陆祈安看她彷徨无助的模样,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,“不必了,今晚好好睡一觉,明天便什么事都没了。”

    “为什么?”她有些疑惑,可是看着他肯定的样子,不知怎的竟出奇的安下心来。

    陆祈安伫立着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轻笑道:“小舅舅自有办法,安心睡吧。”

    说完,不等她反应,便转身出去了。

    沈若婉蜷缩在床上ᴊsɢ呆了好一会儿,闻着那香的味道,便不自觉沉沉睡了过去。

    第5章 为婉婉讨公道

    沈若婉即便睡着了,在梦中也不好过,她又梦到那些被打,被骂,被罚跪,还有每夜都要小心翼翼提防沈少清会不会潜入房中的日子。

    她睡得极不安稳,仿佛在梦中伤口的疼痛更明显了,这场噩梦不过是这十几年来的其中一场,自从被大伯接过来抚养后,她的噩梦便开始了。

    就在她被梦魇困扰时,却忽而闻到一阵干净清香的味道,那股味道温暖亲切,好像她梦中娘亲的味道。

    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,她不自觉伸手想去抓住这股味道,最后摸到了柔软温暖的手,手的主人回握住她,让她感觉到片刻的安心。

    夏子矜天刚蒙蒙亮,就再也睡不下去了,打发着侯爷赶紧去上朝告状,而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去看孙女儿了。

    昨日大夫在她晕睡时已来看过,开了些药,她的身体看似伤痕累累,实则都是皮肉伤,并未伤及根本,只是身体亏虚也要养个把年才能恢复了。

    听到这儿,夏子衿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还好能恢复,只是心疼得像滴血,从前婉儿在家时,过得多好?锦衣玉食都是最基本的。

    怎么孙女却过成了这样凄惨的生活?气得她恨不得当即就将沈家人碎尸万段。

    夏子衿爱怜地拂过沈若婉额前的头发,偌大的侯府,定当倾尽全力,养好你的,乖孙女,外祖母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。

    从前欺辱过你的人,你外祖父都不会放过的。

    *

    朝堂上,正德帝今年已五十岁,两鬓已渐渐斑白,气势萎靡,皮肉松弛,一双眼睛眯着颇有威严扫视着下端臣子们,外强中干已初见端倪。

    就在朝事议论得差不多时,昌平侯立刻出列,神情严肃郑重,扑通一声跪下。

    “还请圣上为臣做主!”

    昨夜将沈若婉送回侯府后,他便连夜遣人调查清楚沈家这十几年来究竟是怎样对他的孙女的!

    也不知是不是这些事沈家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,还是有人在帮他,不出一个时辰竟已经查得差不多了。

    不看不知道,一看更想把沈家所有人挫骨扬灰了,他们怎么敢的!居然敢这样对他的孙女儿!

    也深深愧疚,是自己固执己见,忽视太久,这才造成这样的局面。

    于是他便写了浩浩荡荡几页陈情书,以及奏折,只为第二日上朝时能够上奏。

    正德帝少见他如此神情举动,端坐好直起身子,“所为何事?”

    昌平侯咬牙切齿,将沈氏一家,尤其是沈大伯家,如何虐待功臣遗孤,抢占家产,尽数道了出来,字字珠玑,没有丝毫添油加醋,听得在场之人都觉得忿忿不平。

    正德帝倒是没什么表情,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思虑什么。

    见他如此,昌平侯咬咬牙,随后才道出,“昨天沈大伯嫡子意图对沈若婉行不轨之事,犬子一时情急,下手不知轻重,失手将那沈少清打成重伤,现下怕是不好了。”

    这话一出,正德帝抬起眼皮看他,顿了顿才问,“你的哪个儿子?”

    一旁的陆祈安见状,心中了然又觉好笑,并不意外,主动站了出来,状似诚恳愧疚,“回陛下,正是臣。”

    “首辅大人?”正德帝沉声说道,“此事真如昌平侯所言?”

    陆祈安杀人,竟只为救一女子?就连正德帝都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
    陆祈安看向昌平侯,昌平侯满脸肃穆,姿态却也有些低,许是担心他临时倒戈。

    毕竟他在圣上面前说一句话,可比自己说十句话顶用。

    若是今日告状不成,只怕他的乖孙女回不来侯府了。

    还好,陆祈安只是看了他一眼,便坦荡回道:“正是微臣,还请皇上降罪,不过事发突然,微臣见那女子着实可怜,救下后也才知竟是臣的外甥女儿。”

    正德帝看着他点了点头,好似满意极了,出声感慨道:“爱卿既是为了救人,那又何罪之有?为民除害,惩奸除恶,爱卿心怀慈悲,这才是为官之道,值得众爱卿学习才是。”

    “是!”

    众臣附议,表面诚恳,心里谁人不在腹诽,这圣上偏心陆首辅,偏心得没边儿了都!

    可是谁让人家是权势滔天的首辅呢?就连皇子皇孙都要围着他,讨好他,他们敢说什么?

    正德帝点点头,又开口道:“既如此,那朕便派几个宫中的老嬷嬷去给昌平侯你那外孙女验验伤,问问话,确有此事后,朕自有定夺,现下,你就先将人接回府中好生休养吧。”

    这意思便是,走完流程给他人看,而后再处置沈家,毕竟沈渐鸿是为国捐躯的功臣。

    即使沈家只是一届平民之流,因着这层关系也沾了不少光,皇帝也不好直接对他们做什么,怕引来悠悠众口谴责。

    然而陆祈安却不想如此,他直视正德帝,淡淡开口,“臣的外甥女儿被折磨十几年,这两日更是受到极大的打击,昏睡不醒,身体已然如此差,如何经得住圣上的人一再盘问?还请圣上收回成命,另择他法。”

    他的小兔子已经这么可怜了,还要撕开伤口给她们来看?也得问问他答不答应!

    正德帝被他反驳了一通,也并不生气,而是沉思片刻后肯定道:“也是,那便不让老嬷嬷去了,让齐中尉带入去调查一番,如此,陆首辅觉得可行?”

    陆祈安大发善心对他扯出一抹笑,躬腰行礼,“圣上英明。”

    “退朝!”

    昌平侯撑着地上站了起来,看向陆祈安,低声说道:“今日做得不错,幸亏有你帮忙。”

    陆祈安行至他左侧,淡声道:“父亲客气了。”

    昌平侯揉揉自己的膝盖,与路过的同僚一一打招呼。

    只见众臣见了他是满脸笑意,恭维不断,可见了他身旁的陆祈安,姿态却是不由自主的低了一等,毕恭毕敬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着了皇帝。

    而陆祈安则是步履稳而快,对所有人都只是微微点头,举止之间透露着股仙气又疏离,高高在上的姿态在他身上是理所当然的。

    昌平侯侧目看他,感叹道,“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了。”

    陆祈安垂眸看了他一眼,嗤笑道:“多亏了父亲的教导。”

    这一句谢倒是把昌平侯噎住了,话不投机半句多,接下来二人倒是没再说过一句话了。

    步伐也默默加快,想要尽快出宫回府,目的都只有一个。

    本侯的小孙女儿如何了?

    回去看看小兔子今天哭了没?

    第6章 婉婉回家

    沈若婉被这股好闻的味道给唤醒,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,只觉得像极了童年记忆中的娘亲。

    她缓缓睁开眼,眼前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妇人,正眼含热泪的看着她。

    “好孩子,你可算醒了,可担心死外祖母了。”夏子衿见她醒来,激动不已,赶紧起身让婢女将早已熬好温着的药汤端上来。

    她身上还是昨夜穿的那件,不过小袜还是洁白干净的,所以夏子衿才以为她一直昏睡没醒过。

    沈若婉面露惧色,撑着起来往后退,小声问:“你是谁?”

    昨晚的那个恩人呢?现在这个人又是谁?可是她看起来对自己好像没有恶意的样子。

    夏子衿见她这样,更是心酸悔恨,轻轻抹了一把眼泪,出声解释道:“好孩子,我是你外祖母啊!”

    “外祖母?”她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的人,她不认识她,更是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外祖母。

    可是,自己对她有种莫名,说不出的熟悉感,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,让她忍不住想亲近。

    夏子衿怕她不信,赶紧出声一一为她解释,“乖孩子,我真是你外祖母,你母亲陆婉是我的嫡亲女儿,你外祖父是昌平侯,你现在正在昌平侯府呢,别怕,乖孙,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!你外祖父今儿上朝,已经请示圣上,要将你接回来昌平侯府了。”

    说着,她伸手想摸摸沈若婉的头,却被她躲了过去。

    夏子矜心下黯然,却也知道这孩子在沈家受了多少磋磨,心里防备着自己也是正常的。

    沈若婉看她抬起手,似乎不是想打自己,不是每个人都是大伯母的。

    可自己的动作却让她又难过了起来,她不想要让她难过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得垂着头静静听她说话。

    夏子矜语气温柔对她道:“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敢信,你放心,时间长了,慢慢的你就会知道我们真的都是你的亲人了。在这侯府,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了。”

    她握紧拳头,还有些咬牙切齿,“沈家做过的事,他们都会偿还回来的!”

    沈若婉咬着唇,最后还是松开,怯生生地问她,“你说你是我的外祖母,那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?也从来没听娘亲提起过你。”

    她低垂着眼皮,有些落寞,“虽然娘亲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我,但是ᴊsɢ我还是能隐约记得娘亲的样子的。”

    在那些黑暗不见天日的日子里,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,是娘亲最后抱着她,温柔慈爱地笑着说,“婉婉,活下去,不管怎样,都要活下去。”

    可是,娘亲,婉婉活得好累啊。

    她提及此事,夏子矜顿时就红了眼眶神情落寞,看起来伤心极了。

    吓得沈若婉连连说,“我……我不问了!你别生气!”

    夏子矜轻轻拂去眼角的泪,叹了口气,牵强笑道:“好孩子,我没生气,只是这事说起来有些长,等你养好身体,我再同你说好吗?”

    沈若婉微微点头,她现在有点相信了,自己还有别的亲人,可还是有些不真实感。

    门外传来婢女家丁行礼的声音。

    “见过侯爷,首辅大人。”

    昌平侯率先踏进房中,沈若婉不认识他,往回缩了缩,想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
    可他直直朝这边望过来,沈若婉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。

    见她如此害怕自己,昌平侯也不大自在,“咳,她如何了?”

    陆祈安随后踏进来,于阳光之下站着扫视她。

    沈若婉察觉到他的存在,微微抬头,他在阳光下好似增添了一丝神圣的感觉。

    要她说,就像会发光的神像一样,驱散她内心的阴霾,就连对他的恐惧都减轻了一分。

    见到了他,沈若婉稍微安心些,毕竟这屋子她谁都不认识,倒显得跟他最为亲近了。

    “恩人……”她主动出声,双眸扑闪着看他,含着些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。

    她这样乖巧懂事,令他心情愉悦极了,难得勾起唇角。

    恩人?昌平侯看看自个儿的孙女,再看看陆祁安竟然在笑,心里难免有些发酸,怎么婉婉跟他那么要好?

    “大夫开了药,暂时没事了。”夏子矜答道,心里对孙女儿反而跟陆祈安亲近也很纳闷,不过兴许是因为他救了她吧。

    陆祈安无视他们,径直朝她的床边走去,“想来母亲已经与你解释清楚了,那你该知道日后如何叫我了?”

    沈若婉有些疑惑,母亲是?不过她还记得昨夜他重复了两次的称谓,低眉顺眼乖乖答道:“小舅舅?”

    “乖。”他的笑意加深,声音越发轻柔,“可有哪里难受?”

    沈若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极了,头晕腹痛,反胃难受,尤其是脑袋,似有千根针扎着她一样,好疼好疼。

    可她不敢说,她知道这里的人对她都比大伯那家人好,可是寄人篱下惯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能不给人添麻烦,能不说就不说了吧。

    只得摇摇头,一字一句道:“没有了,我很好。”

    陆祈安挑眉,明明小脸没一点儿血色,还在故作坚强,他也不追问了,既然不说,那便难受着吧。

    二人讲话间将一旁的昌平侯和夏子矜忽视得彻底,二人更纳闷儿了。

    夏子矜见他们终于不说话了,赶忙插入话来,循循善诱道,“婉婉,你都叫他小舅舅了,是不是也该喊一下我们了?”

    沈若婉眨了眨眼,无措地抓紧手。

    夏子矜心里一揪,急忙出声想宽慰她。

    下一刻,她开口了,轻声喊道:“外祖父,外祖母。”

    “哎!”夏子矜又想哭了,真是好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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